尊敬的诸位仁者,大家好!我们继续来学习「君子修身之道-由弟子规入论语」,这一堂课将是我们最后一讲。
我们看到《弟子规》最后一句,也是《弟子规》的总结和劝勉。「勿自暴,勿自弃。圣与贤,可驯致。」
这是讲到我们要立志做圣做贤,如果不肯做圣做贤,那就是自暴自弃,而做圣做贤必须要修学。怎么修学?就按照前面《弟子规》全篇的内容和我们所讲到《论语》的内容,这就是君子修身之道。用这些圣贤的教诲来降伏我们自己的习气,逐渐逐渐彰显我们自己自性的性德,这叫「可驯致」。能不能达到?一定能达到。
孟子讲得好,「人皆可以为尧舜」,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像尧舜那样的圣人。为什么?因为「人之初,性本善」,每一个人本性都是善的。这个善是本善,不是善恶对待那个善,这是没有对待的、完美的善。《三字经》又讲,「性相近,习相远」。这是出自于《论语》,「子曰:性,相近也。习,相远也。」孔子他明白,每一个人的本性差不多,相近就是差不多,其实就是一样。尧舜的性跟我们的性一个性,只要你能见这个性了,回归到这个自性上来了,你就成为圣人了,这个性很不好理解。
子贡曾经讲过这么一段话,说「夫子之文章,可得而闻也;夫子之言性与天道,不可得而闻也。」文章是展现在外面可以看得到的,包括礼仪、言语、文字等等都是文章,这可得而闻也,子贡对这些都能够领悟到。可是当孔子讲性与天道,这个性就是我们的自性,天道那就是讲到自性所变现的万事万物、我们的宇宙。不可得而闻也,因为性太深了,深到我们不可琢磨,乃至不可思议,是我们六根都接触不到的。但是它又确实存在,它是宇宙的本体,生成天地万物,而它自己无形无相,甚至无名,没有名号,我们勉强称它叫性,称它叫道。像老子在《清静经》里面讲的,这个道是讲的生成宇宙万物。「吾不知其名,强名曰道」,勉强叫它做道,它自己没有名号,它不可思不可议,说不出来。「道可道,非常道」,你连想都想不出来。为什么?不是你意根能够接触到的,所以不可得而闻。
怎么才能够见性?才能够证道?只能够是一切放下,不要用思,也不要用意,所谓是「言语道断,心行处灭」。到一念不生的状态,才豁然明白这个人人本有的自性是什么。子贡没见性,但是他能够大约领悟到,所以他讲夫子讲这个性和天道,他不能够了解。这个性无形无相,哪有善恶?所以夫子只讲「性,相近也」,他没有讲善还是恶。孟子讲性善,荀子讲性恶,那不是讲的自性,他是讲习性,「习,相远也」,有善有恶,这就是互相离得远了。这个习就是我们的习气,不是本性中有的,是后天妄想、分别、执着里面产生的。
孔子教我们本性本有,大家都一样,应该回归。那习性呢?习性有善恶,顺着自性的叫善,逆着自性的叫恶,人与人之间相距就很远了。而我们想要成圣成贤,就是从这个习性回头,回归到本性上来。这是自己家的事,不用求人。所以这个事情能不能做到?一定能做到。那求人的事就不可知了,未必做得到。但是求自己,肯定做到,只要你肯做,没有做不到的。如果能做而不去做,你本来自性本善,你本来可以做圣贤,但是现在你不肯做,纵容自己的习性,忍心将自己本善的自性埋没在污染的习性当中,这叫自暴自弃。所以懂得这个道理要立志,「圣与贤,可驯致」,要立志做圣贤。
孔子说过,「子曰:三军可夺帅也,匹夫不可夺志也。」你能够把三军将帅擒杀,但是匹夫的志向你夺不去,匹夫是个普通人,这个普通人他立志了。人有志向那他就能够勇猛精进,他就无所畏惧,所以最怕是志不肯立起来。
夫子教我们志于道,在「里仁第四篇」里面,「子曰: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」早上听到了道,到晚上死都没有遗憾了。你看把道、求道看得比生命还重要,这样的人还怕他不能够得道吗?所以他闻道一定能够得道,而得道之后,告诉你,没有死了。你没闻道那就不能死,死了就没机会闻道。真正闻道了、得道了,你知道人本来不生不死,不是说死了就断灭了,所以孔子讲朝闻可以夕死。这是什么?回归到不生不灭的自性上来。但是这个事情确实也不容易,要锲而不舍,要坚韧不拔,克服重重的障碍,你才能够实现你证道的理想。
孔子的弟子里面也有懈怠、不愿意勇猛精进的。在「雍也篇」我们看到,「冉求曰:非不说子之道,力不足也」。冉求是一位很有才华的人,大概是因为他很有才华,反而被这些才华、能力所缠缚,不能够勇猛求道,偏重在技艺上。学者里面很多都是这个问题,他不是想求道,他只是想求一些知识、学问、技术,这属于雕虫小技。
冉求不想求道,就说了一句话,非不说子之道,不是我不喜好老师您的道,我感觉到力不从心,精进不起来,我这个能力有限,这一生可能不可能求道了,退心了。结果孔子告诉他,「子曰:力不足者,中道而废,今女画」。孔子用比喻说,就好像走路,你从这个城市走到那个城市,如果说力不足的,走到一半才会停下来,这叫力不足。可是你现在自己画而不进,这个画当止字讲,自己停止了,你没有真正要求道。所以不是力不足,是自己不肯干。换句话说,这叫自暴自弃。孔子在这里激励冉求振作起来,立无上志,要求道。所谓「君子上达,小人下达」,上达是达到道这个目标,下达只是你能够在这个世间得到一些技艺,学一些学问、文章,这不是孔子所希望的。所以孔子勉励大家,用冉求来做为他的对象来激励大众。
孔子又说,「子曰:譬如为山,未成一篑,止,吾止也;譬如平地,虽覆一篑,进,吾往也。」孔子讲过,他用两个比喻,一个是堆积一座山,还没有完成。堆成山那可不容易,古时候没有推土机,得拿一个盛土的器具,叫篑,这样一篑土一篑土的这么堆起来,堆成一座山。但是能不能做到?一定能做到。可是还没有真正堆完成之前,可能只欠最后一篑,你就停止了,止,吾止也,这你就不能成功了,谁的问题?我自己的问题,是我自己要停止的,只能怨自己,功亏一篑。
又譬如平地,这平地就是像填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,或者是大深坑,你要把它填平,那也是拿一篑土一篑土这样把它填平。虽覆一篑,虽然再多填一篑的土,填进去,进,吾往也。进就是往前进、继续、一努力,吾往也,就成功了。所以我们求道也是这样,不能够懈怠。懈怠,一停止下来,就不能成功。再精进、再努力,可能再迈多一步,你就成功了,不可以停止。孔子教导我们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境界,一直达到完美的圣人的境界为止。
孔子在「卫灵公第十五篇」说到,「子曰﹕知及之,仁不能守之,虽得之,必失之。知及之,仁能守之,不庄以莅之,则民不敬。知及之,仁能守之,庄以莅之,动之不以礼,未善也。」这个话一般讲专对有天下、国家者而言,就是国家领导人,也泛指有官位的一个领导而言。为官也能做圣贤,公门里面好修行。孔子告诉我们怎么修?第一个,知及之。你能用智力得到国家天下,或者说你的官位,那是你本事,但是还要仁能守之,用仁厚的心对待天下百姓。如果不能以仁守之,虽得之,必失之,你能得天下,你守不住天下。你要是能守住天下,得以仁爱对待百姓,才能得民心,得民心得天下,失民心者失天下。
知及之,仁能守之,你又有智慧又有仁爱,不庄以莅之,不能用庄严的这种行为面临民众,则民不敬,人民百姓不能尊敬你。换句话说,你还要好好的修正自己的言行,做到庄严。知及之,仁能守之,庄以莅之,三个都做到了,动之不以礼,你的行动如果还不合礼,就未能尽善。譬如说你对人民恭敬,「恭而无礼,则劳」,你就会很劳苦。所以一定要学礼,「不学礼,无以立」。从这里层层提升,孔子教我们不断的进步,趋向大圣大贤境界。用《大学》的三纲来讲,知及之,仁能守之就是明明德,庄以莅之就是亲民,动之以礼就是止于至善,这就能够治国平天下了,所以要不断的提升。成圣成贤,在事相上讲确实要有长时间的努力提升,断习气、增智慧。可是在理上讲,就是一念之间,凡圣就存乎一念,一念觉那就是圣,一念迷就是凡夫。所以理可以顿悟,事需要渐修。
在「述而第七篇」,「子曰﹕仁远乎哉?我欲仁,斯仁至矣。」这就是讲顿悟。孔子讲,仁这个境界离我遥远吗?仁是圣贤的境界,那就是一体的境界。唯有证得自性,才能入仁这个一体的境界。离我远吗?我欲仁,斯仁至矣。最关键是这个欲仁,欲仁是觉悟,只有觉悟的人才会欲仁,这是立志、发心。一发心即成正觉,斯仁至矣,仁的境界就现前了。真正这样顿悟之后,事上得需渐修,来保任。你真明白了宇宙万物与我一体,但是如果没有真修真干,你会失去,这个发心会退。
所以曾子说过这样的话,「曾子曰: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仁以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后已,不亦远乎?」曾子告诉我们,做为一个士人,士人就是古时候的读书人,读圣贤书的人,他有立志,他能修行,他志在圣贤。这种人肩挑着大的使命,我们讲圣贤的使命,「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」,要有这样的立志才行,这叫弘毅,弘是大,毅就是刚毅。立下这样的志向,矢志不渝、锲而不舍的来实践圣贤之道。「任重而道远」,责任重大,道路又遥远。因为在事相上修,要不断的断自己的习气毛病,历事炼心。
底下曾子分开的说任重和道远,仁以为己任,不亦重乎,以行仁做为自己的责任和使命,这个不是很重的一个使命吗?重大的使命。死而后已,不亦远乎,到死才停止,这个路不很遥远吗?换句话说,立了志向之后,一直到终老都不改变。一日不死一日不休,尽力的修学圣道,弘扬仁道,自强不息,曾子本人确实做到了。
曾子一生都守礼,守着夫子的教训。到他临终的时候,鲁国当时的大夫季孙子为了表示对曾子的敬意,特意给他送了一张大夫专用的竹席。曾子当时不是大夫了,按礼来讲不能用大夫的东西,这不合礼的。但曾子不知道,他得了重病卧床不起。结果他的一个学生来看望老师,旁边他的侍童,就指着这个席子说,这不是大夫用的床席吗?好漂亮!曾子听到了,非常吃惊,他自己没有觉察。学生就示意让那个童子不要讲。但曾子说,你怎么可以这样?赶快给我把这席子换掉,我不希望最后死,死在这个席子上。我一生守礼,怎么死的时候却违礼?学生说,你病得这么重,等你好了再说!曾子说不行,你赶快得换,我希望守礼而终。结果大家七手八脚把这席子换了。换了以后,再把曾子扶上床,让他躺下来,结果还没躺稳,曾子就断气了。这真正是守礼一直到最后,死而后已。曾子自己说到做到,这是圣贤。虽然这是一个小事,但是在小事上也一丝不苟,成就完美的品格。
在《论语》第十五篇,「卫灵公第十五」,孔子曾经在陈绝粮,这是面临着考验。他在陈国被人围困,断了粮食,结果「从者病,莫能兴」,从者是这些随从的弟子们,都饿得起不来了,兴是起不来了,七天没有东西吃。「子路愠见曰:君子亦有穷乎?」这时候子路忍不住了,出现愠怒之色,不高兴,来质问孔子,君子亦有穷乎?他看到孔子怎么带着我们走,走到最后都快饿死了。穷就是行不通,所以他就问,君子是不是有行不通的时候?本来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君子应该有善报才对,怎么到现在连饭都吃不上,都快饿死了。子路对于圣贤之道,没有彻底明了,所以有这个疑惑,有这个疑惑就会生烦恼。所以疑也是君子最大的障碍,疑要是不破,那在大考验面前,往往就会乱阵脚,守不住。
结果孔子怎么回答,「子曰: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」这回答得平心静气、心平气和,没有像子路那样生烦恼、热恼。孔子说这话我们能想象出来,他是慢条斯理的说。君子固穷,君子有行不通,这是固然会有的,但是他不同于小人,小人行不通的时候就会滥意乱作,就会胡来了,就不守礼了。你看子路对孔子的质问就是不合礼,这是一棒子打下去,给子路打醒。真正做君子,还介意什么穷通?以仁为己任,死而后已。所以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,颠沛亦于是,造次亦于是,颠沛流离。就像孔子在这里陈国绝粮,不改其志,在很忙乱的时候,也不会忘失仁道。所以你想做君子,必须要经历考验,在顺境当中好像是不错了,在逆境当中能不能够立得稳脚跟?
孔子说过,「子曰:岁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。」岁寒是到天寒的时候了,冬天来了。在北方下雪,一般的树木树叶全凋落了,连枝条都枯干了,唯有松树和柏树,在严寒的时候,即使是大雪压住它们的树枝,可是它依然保持着青绿。到了春天,到了新枝要发出来的时候,那个旧叶才落下去,所以叫后凋,凋零,最后凋落。孔子用这个话做比喻,在乱世,岁寒是在乱世的意思,松柏比喻君子,君子在乱世当中都不改操守,小人往往在乱世当中就变节了,从这里勘验君子的真实功夫。所以尽此一生,能够保持着成圣成贤的志向,保持着自己的操守,那你就能够成就圣贤了,像曾子一样到死都不改操守。孔子也一样,他的志向是治国平天下,希望令世界大同,没有改变这个志向。
我们在《论语.述而第七篇》看到,「子曰:甚矣,吾衰也!久矣,吾不复梦见周公。」这个话是感慨,孔子一生最仰慕的人是周公,周公是圣人,所以孔子立志推行周公之道,就是用礼乐来教化世人,恢复周礼。但是春秋时期是乱世,孔子没有办法施展他的抱负。到最后年纪老了,身体衰了,感叹。甚矣,吾衰也,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周公了。从这个话我们也能够体会到、领悟到孔子过去肯定是常常梦到周公。为什么他能梦到周公?因为他常常思念周公。现在说他很久没梦到周公了,他觉得非常的感慨,是不是自己没有能力再去推行周公之道?这是何等悲壮的感慨!人老心不老,正如有一首诗说,「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」。孔子确实一直到终老都好学不辍。他晚年的时候得到《易经》,韦编三绝。就是读这个书,过去的时候文字写在竹片上,然后用绳子串起来,因为老翻那个书,翻那个《易经》翻多了,绳子断了又换一条,换了好几次,韦编三绝。
孔子还有一个感叹,在「子罕第九」,「子曰:凤鸟不至,河不出图,吾已矣夫。」圣人是受天的使命来到世间,这是孔安国批注里面讲的,「有圣人受命,则凤鸟至,河出图」。凤凰会飞来,黄河会出八卦图,这是什么?瑞相,有明君圣人出现。过去最早的时候记载是黄帝,黄帝是在河南这个地方,这是他当时管辖的地带,那时候就是河出图、洛出书,这是瑞相。圣人就按照这个河出图、洛出书,就来制定治国的方略,这是表示有圣君出现了。那现在凤鸟不至,河不出图了,所以孔子说吾已矣夫,是不是我再不能够施展抱负了?遇不到明君了,我就没有办法施展了,已就是停止了。说这个话,其实我们就能够体会到他的内心热肠犹在,他的志向没有改,只是叹息没有缘分来实现他的志向,但是绝没有退心。
君子一生志于道,以仁为己任。要志于道,必须要放下名利富贵的贪求,这些是障道的。《论语》里面,「子曰:君子谋道,不谋食。」又说「君子忧道,不忧贫。」如果不把这个名利富贵彻底放下,从心上真的就放下,岂能入道?
孔子在「泰伯第八篇」说到,「子曰:笃信好学,守死善道。危邦不入,乱邦不居。天下有道则见,无道则隐。邦有道,贫且贱焉,耻也;邦无道,富且贵焉,耻也。」孔子讲君子要好学,笃信好学。笃信是什么?信人人可做圣贤,这是最根本的信,信心,相信自己也能成圣贤,所以立志做圣贤。然后怎么样?好学,不好学不能得道。守死善道就是讲坚守善道,至死不变。危邦不入,乱邦不居,危邦讲的是在政治上有危机的这个国家,也包括出现危险的国家。为什么会出现危险?因为那个国家的领导已经失道了,感召种种天灾人祸。乱帮是已经发生乱相,杀父弒君种种现象出现了,乱了。这些国家不可以入,也不可以居住,赶快离开。
天下有道则见,见就是出现,有道的时候可以出来行道、传道、弘道。这个见包括做官,做官是一种方便,可以帮助弘道。当然你也可以做教育工作,弘扬圣贤之道。假如天下无道,道德伦理都沦丧了,就不能出现,要归隐。归隐,就要过着贫贱的生活,没有关系,安贫乐道。一个国家,邦有道,如果我贫贱,就是我不能够出来做官,没有功劳,这就是耻辱,这个时候应该出来弘道。如果是邦无道,国家无道了,如果我还富贵,这也是可耻。为什么?这富贵你怎么来的?你肯定是无道,同流合污才会得到。从这里可以看到,真正有志向、有操守的人,不会恋慕荣华富贵,完全以道做为自己的追求目标。
自己修道、证道、还要去弘道。孔子说过,「人能弘道,非道弘人」。其实道人人本有,本可以不需要去弘。但是就是因为一般的凡人不能领悟得到,迷失了道,就必须要有人来弘扬。这个弘扬就是把它彰显出来、光大出来。首先你自己在你自身上弘扬光大。也就是你自己要得道,有了道的受用,你才能够弘扬。道不能自己去说、去表现,所以非道弘人,要人去弘道。所以我们希望要把传统文化弘扬光大,自己先要好好修,证道了你才能够弘道。证道的人,他在一个地方,那个地方就有福了。为什么?因为他能弘道。
我们在《论语》当中看到一章,「子之武城,闻弦歌之声。夫子莞尔而笑曰:割鸡焉用牛刀。」武城是山东省,应该是现在的武城县,听说现在武城县这个地方也在推行传统文化,推行得很不错。当时在鲁国,这个地方是个小邑。子游,就是孔子的一个弟子,在那里做邑宰,就是做县长,现在讲做县委书记。孔子在那里听到弦歌之声,弦歌是诗歌、音乐,他就明白了,子游用礼乐教化百姓。移风易俗,莫善于乐,这个乐就是现在讲的艺术节目,用这个艺术节目教化百姓,效果最好,现在用媒体来教化。夫子莞尔一笑,很开心,知道学生很有成就,说了一句玩笑的话,割鸡焉用牛刀。就是讲子游竟然能在武城县用礼乐大道教化世人,教化这么个小地方何须用这么样的大道?这周公之道,可以治天下的,你就治武城?
「子游对曰: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,君子学道则爱人,小人学道则易使也。」子游回答说,过去我,偃是子游的名、自称,我曾经听夫子您老人家讲过,君子学道则能爱人,小人学道则易于使唤,因为他不会叛逆。不管是君子或者小人,就是根性利的人还是一般普通人,只要学道都有好处,都得到利益。这个道特别是指礼乐教化、圣贤之道。
「子曰:二三子,偃之言是也,前言戏之耳。」孔子在这里就肯定了子游的话,说偃之言,二三子是对周围的几个弟子说,说偃的话对的,我前面说的是一句戏言。孔子很轻松的表达他的那种赞叹,同时又肯定了教育对一个国家,从中央到地方都是多么的重要。为政之道莫过于此,所以「建国君民,教学为先」。而教学必须要有人,人能弘道。子游是一位贤人,他得道了,所以他能弘道,他能用道治国,这样能够修己而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
好,今天时间到了,我们这个「君子修身之道」就全部讲圆满了。我们是用了三十个小时,把《弟子规》的内容结合《论语》给大家开解,证明整部《论语》可以用《弟子规》的七科来贯穿,所以《论语》跟《弟子规》也是不二。我们的师长也讲得好,四书五经、甚至十三经整个儒藏跟《弟子规》也不二。《弟子规》是这些所有圣贤经典的根,我们必须从这里力行,慢慢去提升,最后达到圣贤的境界。
好,今天就讲到此地,有讲得不妥之处,请大家多多批评指正。谢谢大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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