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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茂森:君子修身之道—由弟子规入论语(第十五集)

尊敬的诸位仁者,大家好!大家请坐。我们继续来学习「君子修身之道」。昨天我们讲到「信」这一部分,做人要诚信。

在《弟子规》上又说:「闻誉恐,闻过欣。直谅士,渐相亲。」这个意思是说,我们听到了别人的赞誉,如果能够生起恐惧,听到过失,反而欢喜,这样的话就能够感召正直、宽恕这些有德行的朋友跟我们亲近。

为什么要「闻誉恐」?对待别人的赞誉我们为什么要恐惧?因为真正有德之人谦虚,而且在没有成就圣人之前难免会有过失,那么别人的赞誉可能是出自于别人对你的敬佩,或者是他看不到你的过失,对你非常欣赏,他对你的赞誉很有可能会超过了事实。如果赞誉超过了事实,这就不是好事,为什么?因为名不符实,往往就会遭遇到祸患。所以有德君子一定是不希望别人赞誉,听到赞誉反而生起恐惧,生怕自己德行不够,当不起别人这样的赞誉,或者是人家赞誉太过了,自己会生惭愧。「闻过欣」是听到自己过错反而欢喜。可能有时候别人讲我们的过错讲错了,讲错了我们也要欢喜接受,这样的话别人就会很乐意给你劝谏,给你提意见。那么你改过就非常容易,因为自己看自己的毛病是很不容易的,别人能够提醒,应该生感恩心。所以有这样的一种心态,自然就能感召正直、宽恕以及博学多闻的朋友。

孔子正是这样的人,我们在《论语》当中「述而第七篇」,看到这么一章经文,「陈司败,问昭公知礼乎。孔子曰:知礼。孔子退。揖巫马期而进之,曰:吾闻君子不党,君子亦党乎。君取于吴为同姓,谓之吴孟子。君而知礼,孰不知礼。巫马期以告。子曰:丘也幸,茍有过,人必知之。」这章我们看到,孔子有一次遇到这么一个人,叫陈司败,他来向孔子请教,说鲁昭公知不知礼?鲁国是一个很讲礼的国家,鲁国国君是周公的后代,国君要是不知礼,确实是被人耻笑,所以孔子说「知礼」。结果「孔子退」,离开了之后,陈司败他向巫马期作揖(巫马期是孔子的弟子)。陈司败就对巫马期说,「进之,曰」,就是走到巫马期跟前,大概是小声的对他说。他说我听说「君子不党」,君子是没有偏袒的,这个党是偏袒的意思,难道孔子这样的君子也会有偏袒?为什么陈司败要这样说?因为其实陈司败也知道,鲁国的国君他从吴国娶了一位夫人,按照礼来讲,同姓的人(姓氏相同的)不能够通婚,(结果)吴国和鲁国是同姓的国家,结果鲁君娶了吴国的夫人。所以这是陈司败说的,「君取于吴为同姓」,鲁君娶了吴国的女子,她是跟他同姓。结果鲁君为了掩饰自己,把他的夫人的姓氏改了,称他的夫人叫吴孟子,鲁国国君是姓姬。结果陈司败就抓住这一点来问孔子,而且看看孔子到底知不知礼。结果他发现孔子竟说鲁君知礼,所以他就认为孔子是偏袒自己的国君,因此他说「君而知礼,孰不知礼」,像鲁君如果都说他知道礼,他懂礼,那还有谁不知道礼呢?

陈司败他这样的问话固然有他刻薄之处,结果孔子他回答「知礼」,非常的涵容。巫马期听到这个话之后,把这个话转告给孔子。「巫马期以告」,孔子听了之后就说,「丘也幸,茍有过,人必知之」,丘是孔子的名,孔子自称名表示谦虚,他说我真幸运,有一点点过错别人就知道,就能够这样提出让我改正。其实孔子这么知礼的人,难道对于鲁君娶同姓夫人是违礼,这一点他不知道吗?当然他是知道的。那他为什么又偏袒自己的国君?这就是孔子之厚道,善于为自己的国君掩过饰非。就好像儿子见到父亲犯了错误,他会为父亲掩饰过失,而把过失归到自己。正是《了凡四训》里面讲的「远思扬祖宗之德,近思盖父母之愆」,愆就是过失,父母有过失往往不应该彰显,而应该掩盖,把过失归到自己。孔子正这是这样的人,他宁愿让别人说自己是偏袒,也不忍心让别人说他的国君失礼,而别人认出他是有过错的时候,他也乐意接受,他说我自己很幸运,有过失人家都知道。你看把别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过错上,这也就掩盖了自己国君的过失。所以你看孔子正是这种闻己过则喜的人,实际上圣人怎么会有过错?即使是有过错他也是在示现、在表演。

《弟子规》上又讲:「无心非,名为错。有心非,名为恶。」过错是有两种,一种是无心犯的,一种是有心犯的。无心犯的叫错,别人提醒了,我们知错了,要欢喜改错。有心犯的就是恶,明知是错还要去犯,这就是恶。明知故犯,罪加一等,说老实话如果是明知是错还犯的话,那么这种良心已经没有了。

在《论语.卫灵公篇》有这么一章经文,「子曰:臧文仲,其窃位者与。知柳下惠之贤,而不与立也。」孔子在这里狠狠的批判臧文仲。臧文仲是鲁国的大夫,他犯了窃位的过失,窃位就是篡位,就是谋反,就是忤逆,这个罪应该是死罪才对。孔子给他定了这么大的罪,依什么事实来定的?我们看到了也觉得很惊讶,孔子说他「知柳下惠之贤,而不与立也」。柳下惠也是鲁国的贤人,很有德行,他叫展禽,这个「惠」字是他的谥号,死了以后后人给他的封号。柳下惠曾经在鲁国做过士师的官职,士师就是典狱官,我们现在讲的司法官。柳下惠曾经三次被罢职,可能就是臧文仲在从中作梗,所以他看到柳下惠是个贤人,就不给他机会为国家服务,这叫「不与立」,不让他立于朝中而能够发挥作用。臧文仲这样的举动我们可以想象得出来,就是嫉妒障碍。嫉妒障碍是大恶,看到别人比自己贤良,比自己有能力,不是生欢喜心,觉得这个是国家之福,赶紧要把他推举出来,为国家为人民效力,这样的心就是忠诚。而臧文仲反而是嫉妒障碍,要把柳下惠打下去,所以臧文仲就是个奸臣。孔子给他定一个罪名叫「窃位者」,一点没有为过,虽然他没有真正做出窃位的行为,但是这个心已经等同于窃位者的心,他没有把国家人民放在第一位,而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不允许别人超过自己。

蕅益大师讲孔子「诛心」,就是从心地上来看他,来批判他,诛心在一个「知」字,明知柳下惠是贤人还不推举,这是「有心非,名为恶」。所以我们学习圣贤之道,一定要把嫉妒心放下,这是成圣成贤乃至做君子的大障碍。从小的地方我们就要警觉,譬如说看到别人在某一方面比我们擅长,比我们优胜,我们心里就放不下了,这个就是嫉妒。嫉妒是心灵的肿瘤,如果不及时把它切除,它会愈长愈大,最后真的自己会变成乱臣贼子之流,可能会导致遗臭万年。像宋朝的秦桧,他就是嫉妒岳飞,对名闻利养非常执着,他也是窃位之行,他比臧文仲更可恶,他是真正下谗言,把岳飞害死。

《弟子规》上有讲:「过能改,归于无。倘揜饰,增一辜。」「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」?每个人都会有过错,犯过失是难免的,只要能够改就行,「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」,过错改了就没有了,能够改过这就是大善,善莫大焉,这是最大的善。你想修善怎么修好?改过就是修大善,所以天天都能够修善。如果有过错还要掩饰自己,要掩饰的话就「增一辜」,辜就是过错,错上加错,本来可能第一个错是无心犯的,只要改了就好,结果要掩饰,掩饰就变成有心了,「有心非,名为恶」。「增一辜」不是只是加一倍,加十倍百倍了,因为那个念头是恶的。君子修身成圣成贤,就是改过而已。圣人他之所以成就圣人,没有别的,一个是好学,一个就是改过。

在「雍也篇」有这么一章经文,「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」,鲁哀公有一次问孔子,您老人家的弟子当中谁最好学?「孔子对曰:有颜回者好学,不迁怒,不贰过,不幸短命死矣;今也则亡,未闻好学者也。」孔子说这个话是感慨万千,他回答鲁哀公说,弟子当中有一个叫颜回的人最好学,怎么个好学法?他说「不迁怒,不贰过」,这六个字就是好学的定义。这个跟我们想象的好学不一样,我们一般想好学那就是读书读得很多,很爱读书,学东西很快,这是好学吗?不一定,关键看他有没有这六个字,就这两条。

第一不迁怒。一般我们以为迁怒很简单,我们生气了,对某人生气,然后把这个气撒到别人身上,这叫迁怒。当然这是迁怒,但是这是很粗浅的理解,真正这里孔子讲的不迁怒不是这么简单的。如果说我们以为的那个迁怒,那孔子所有弟子我相信都能够做到不迁怒,这是一般人都能做得到的,那为什么孔子说颜回不迁怒,其它人都做不到?因为这个不迁怒是很深刻的,怒代表烦恼,迁是迁移,烦恼不再迁移了,这叫不迁怒。从粗浅的来讲,烦恼向某一个人发出来的不要迁到另外一个人身上,这是最初的。真正圣贤不迁怒,第一念起了烦恼,他不会再迁移到第二念,就是前念烦恼刚起来后念立刻就放下了,念头一动立刻觉了,「才动即觉,觉之即无」,那个烦恼就放下了。烦恼包括太多了,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、恶见统统都叫烦恼,都不能迁移,不能让它相续,刚起来就要斩断,这叫不迁怒。这是颜回警觉心很高,内心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,刚有不善的念头一起,立刻就放下,这是好学。

第二个是不贰过,跟不迁怒是相同的,不迁怒是讲修因,不贰过是证果。过失犯了一次不会再犯第二次,这是别人看到的。为什么他能够不贰过?因为他能不迁怒,别人看不到他的念头的起灭,孔子知道他能做到,恶念一起立刻就觉察,一觉察就放下,他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过失?除非他不知道,「无心非,名为错」,但是他一知道了自己是错的,第二次不会再犯了,不贰过了。这两条做到才符合孔子说的好学。孔子弟子三千人,只有颜回一个做到,符合这个标准,其它的人那都是会贰过,都是会迁怒,没真干。

我们看到这,最关键不要找孔子哪个弟子是没真干的,你这样找,错了,要找自己,看自己是不是会迁怒、会贰过,自己有没有真干。颜回我们也能做,关键看你肯不肯做。孟子讲「人皆可以为尧舜」,不要说颜回,连尧舜都能做,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圣人。颜回很可惜,「不幸短命死矣」,他比孔子小很多,小好像三十多岁,但是他死得很早,所以孔子非常的悲伤,众弟子当中只有颜回能够传他的法,很不幸他走得早。这个不幸不光是颜回自己不幸,那是整个国家天下百姓的不幸。如果有圣人出现,百姓有福,要是圣人短命早死,百姓没有福。孔子很感叹说「今也则亡」,现在没有像颜回这样好学的人了,「未闻好学者也」。孔子最悲痛的就是失去了传人,所以没办法,他晚年回到家乡鲁国,自己著书教学,自己写书同时开班教学,他整理了六经传给后世,希望后世能够有真正好学的人。虽然没见面,但是能够看孔子的书也能成就,好学,只要你能够有十足的诚敬心,你虽然没见老师一样能够成就。

果不其然孟子就是这样的人,他跟孔子没见过面,他私淑孔子,拜孔子做老师,读孔子公的书,有问题就向孔子的弟子和再传弟子请教,他也学成就了。所以中国人把孔子称为至圣,孟子称为亚圣。可见得孔子注六经,他没有白费,后面有传人,传人最重要的就是好学,学了圣贤经典就要依教奉行。学圣贤经典的好处就在于知过,不学不知道自己过失,还以为自己满不错的,人不学不知道,人一学吓一跳,原来自己过失这么多。知过了,好事!这叫开悟,悟后得起修,修是怎么修?「过能改,归于无」,你得真改过,真干,把自己毛病习气改过来,像颜回一样不贰过,那你就是孔子的真正传人,我们要直下承当。

在《论语.子张篇》,有这么一章经文,「子贡曰:君子之过也,如日月之食焉。过也,人皆见之。更也,人皆仰之。」子贡说君子有过错,就好像「日月之食」,日蚀、月蚀,现在我们都知道这种天文现象也很常见,很明显,大家都能看得到。所以「过也,人皆见之」,一仰头看到日蚀、月蚀,都看到了,君子有过也是这样,人皆见之。大概是君子,也是因为有德行有学问,人皆敬仰,大家都跟他学习,所以看他看得很仔细。我现在有点这样的感觉,所以每天都战战兢兢,现在是虚名在外,当然我还不能称为是君子,还在努力学做君子,但是自己有过错肯定大家都看到,没有办法掩饰的,也不要掩饰,「倘揜饰,增一辜」。过失不要怕被人看到,被人看到反而是好事,为什么是好事?第一个他帮你改,人家看到了他会说,你听到就会改了,甚至他会在背后说,你辗转听到了,你也不要生气,你应该感恩,他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?可能你忽略掉了。别人在后面说你、批评你、嘲笑你,帮你消业障,消了业障你进步就快了,也要感恩。所以有过错,勇于承认错误,勇于忏悔,向大众发露忏悔,发露是敢说出来我有怎么怎么样过失。你能说出来,不仅别人不会嘲笑你,反而别人更敬佩你。

孔子讲「知耻近乎勇」,知耻是知道自己过错,这就是勇敢,有耻心是勇敢的人,勇敢表现在自己改过自新。所以忏悔最重要是改过,不贰过,要更改,等你改了别人更加敬仰你,更加佩服你,所以「更也,人皆仰之」。像日蚀、月蚀大家都看到的,日蚀、月蚀结束了,日光、月光重现了,大家也看到了,仰头都能看得很清楚,这是讲君子。改过自新,不断的进步,别人看了愈来愈敬佩。

在「子张第十九篇」,又有一章经文讲「子夏曰:小人之过也,必文。」小人有过错跟君子相反,他是文过饰非,他掩饰自己,愈掩饰人家对他是愈看不起。我们讲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谁有过错很难瞒人,大家看得清清楚楚,你勇于承认错误勇于改过大家就敬佩你,还要掩饰那叫小人,小人没有人尊敬的。

在「卫灵公第十五篇」,「子曰:过而不改,是谓过矣」,这章经文就是批注了《弟子规》,「过能改,归于无。倘揜饰,增一辜」。有过不改那是大过,那就变成恶了。君子跟小人就在这个地方分判,看你如何对待自己的过错,不甘心做小人的那你就勇于改过。

在《论语.宪问第十四篇》,有这么一章讲到,「蘧伯玉使人于孔子,孔子与之坐而问焉,曰:夫子何为。对曰: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。使者出。子曰:使乎。使乎。」这章讲到的是魏国的大夫蘧伯玉,他跟孔子是老朋友。他有一次派使者来拜访孔子,来问候孔子。「孔子与之坐而问焉」,这个之是讲蘧伯玉派来的使者,孔子跟这个使者一起坐,一起聊天,就问「曰:夫子何为」,孔子对蘧伯玉很尊重,称蘧伯玉夫子,夫子就是我们现在讲老师,就是蘧老师现在怎么样了?使者「对曰: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」,这个使者说了一句惊动孔子的话,他说蘧伯玉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,这个寡过就是少过,蘧伯玉天天都希望自己的过失少,但是他说没有能够做到,未能无过。所以天天都在欲寡其过,还没达到无过的境界,无过的境界是圣人。所以这个使者告辞之后出去了,孔子非常赞美,「子曰:使乎。使乎」,这个意思是说,「有这样的使者呀!有这样的使者呀!」赞叹不已。

孔子为什么要赞叹使者赞叹得这样的地步?当然一来是使者很会说话,说得恰如其分,又不太过赞叹自己的夫子自己的主人,显得傲慢,而又从他这种谦虚的口吻当中显示出自己主人的德行。主人不是没有过错,他每天都在改过,这很谦虚,还没有能够到达无过,你看说话多谦虚。但是这就了不得,这就是对主人德行的赞叹,孔子听了非常的敬佩,非常的赞美。千古圣贤真学问,就在使者这一句话,「欲寡其过而未能也」。你能够力行这句话,你就能做圣贤。所以夫子赞叹这使者,最重要的是赞叹使者竟然能够把古圣先贤的心法一语道破,这是令孔子想不到的。

蘧伯玉也真的是这样做的,我们看到《了凡四训》上有说到他的故事,这个事有记载在《淮南子.原道篇》,还有《庄子》都有记载。说到蘧伯玉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十九年的过错,努力的改正,都改掉了。到了二十一岁还发现前面一年还有很多过错没改完,所以又继续改。到了二十二岁回视二十一岁,还是觉得像梦中一样还有过错。就这样岁复一岁年复一年,天天在改。到了五十岁,五十岁回头看自己四十九年,还有过错。这古人改过之学,到了这样的地步。所以孔子为什么盛赞使者,也是盛赞蘧伯玉,真正是贤人。我们身为凡流,凡夫俗子,过错不知有多少。《了凡四训》上讲「吾辈身为凡流,过恶猬集」,我们的过恶,有过也有恶,「无心非」的是过,「有心非」是恶,都像刺猬的刺一样这么多,满身都是。「而回思往事,常若不见其有过者,心粗而眼翳也」,回头想想自己好像也没啥过失,怎么想没想出来,这个是什么问题?心太粗了,粗心大意,眼睛被障碍住了,没看清自己,人没到圣人的地步,怎么可能没过错?

在佛家讲,只有两种人没过错,一种是成佛了,成佛就没过错,另外一种叫一阐提。一阐提叫断了善根的人,没有善根的人,一点善心、良心都没有了,这种人叫一阐提。他天天造恶,不觉得自己是恶,觉得自己还很不错,这种人一定下地狱。我们成佛没有?一定没成佛,成佛你就不在这了,你不会来这听我讲课了,你就会飞化十方世界,广度众生去了,你没成佛。如果你要是没看到自己过错怎么办?那岂不就是一阐提,那太可怕了。所以这都是因为没有认真的读书、学习圣贤之道导致的,人不学不知道,人不学不知义。古圣先贤的教诲我们没去读,甚至《弟子规》也没认真看过,里面的意思也不太懂,所以我们造了那么多的过错都不知道。

所以最重要的好学,你能好学就能成为圣人,不肯好学即使你原来基础不错,原来家教也不错,最后还是凡流。世间聪明俊秀的人也不少,到最后没有什么成就,那就是因为「因循」二字耽搁一生。因循就是不认真、不诚敬、马马虎虎、随随便便,苟且度日耽搁自己的一生。学习刚开始可能是一个枯燥的过程,那是因为什么?自己的心太浮躁了,在这个社会上的五欲六尘已经染得很厉害了,要我们学习圣贤的学问,一下心静不下来,就觉得圣贤的东西好像太枯燥了,没有尝到味道,这个时候是最难的。这时候要咬紧牙关,要学进去,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个难关。你进去了就好了,以后就很顺利了,没进去之前就得要控制自己的那种习气,把心安下来。

你像我们学《论语》,讲课都讲了二百八十二小时,你要听至少得二百八十二小时才能听得完一遍。听一遍说老实话不管用,听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,你得听十遍恐怕印象比较深刻了。还得认认真真的听十遍,不是说听着听着打瞌睡,那个不能算,开小差打妄想那都不能算,认认真真听十遍,这圣贤教学的底子就奠定了。那还得要真干,用圣贤的道理要求自己,改毛病习气,天天改过自新,这样你这一生就可以成圣贤了。

所以《弟子规》「信」这一篇,这部分我们就讲完了。归到一个要点上,你要有信用,别人要信赖你,最重要你要自信,自信最重要是信自己能成为圣贤。信了之后你就要认真改过,把过失都改干净了,没有过失你不就是圣贤了?那你这个信也就做到圆满了,别人当然对你就十足的信心。你看现在我们听孔子讲的这些话一点不怀疑,他是圣人,绝对不会有错误。所以你要成就信,无非都是自己从努力改过当中实现的。

好,第一堂课的时间到了,我们就讲到此地,我们休息五分钟再来第二堂课的分享。谢谢大家!